齐天把母羊拴在车后,小羊抱上车递给林立,让他抱着点。
小羊的身子微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林立,又“咩——咩”地叫,好像在说:你是谁?
林立摸着小羊雪白的绒毛安抚着它。小羊又转回头冲着母羊“咩——”,母羊也抬头“咩——”
林立说道:小羊在叫“娘,我害怕。”大羊在说“别怕,娘在这儿呢。”
齐天听了,哈哈大笑,林立咯咯地笑,感觉自己变幼稚了。
来到了集市,齐天直奔肉摊子,肉摊上摆着一大扇猪肉,旁边堆着还没有摆上的猪头,猪脚和猪下水。林立惊奇地发现,猪肉竟然没有猪皮。
有两人正等着买猪肉,卖肉的屠夫拿起雪亮的砍肉刀,下刀飞速,一会就把一扇猪肉分解完了——排骨、肥肉、瘦肉、五花肉依次排开。
“要哪块?几斤?”屠夫举着刀。
“五花肉二斤。”
屠夫挥刀上称,二斤整,一点不多一点也不少。
“五十文,你呢?”
“五花肉半斤。”
一刀下去,正好半斤。
林立都惊呆了,如此精准,堪比计算机了。
“下一位,要啥肉?”
齐天看林立,他咽了一下口水:“老板,肥肉怎么卖?”
“二十五文。”屠夫看了大伯父一眼,又看向林立。
“有猪板油吗?”
“有,和肥肉一样价。”屠夫从摊子下面的竹筐中提起猪板油,猪板油非常新鲜,莹白发亮。
“板油全要了,肥肉来十斤。”林立说道。
屠夫也不废话,手起刀落,十斤肥肉,板油上称十八斤。他放下刀,掰着手指头算账,林立递上数好的七百文。
屠夫算了半天,正好是七百文。
他瞪大眼睛看了林立好一会,收了钱后随手扔了两块大骨头:“送给小哥,算账可真快。”
齐天一指猪下水:“这个也送了吧。”
“行。”屠夫倒是干脆。
屠夫看到林立车上的筐很干净,扯出一大张油纸,铺到筐里把猪下水扔进去,又单包了肥肉和猪板油,把筐里塞的满满的。
林立道了谢上车,齐天赶着牛车边走边说:“上次你娘送的卤猪肝和猪大肠下酒真好,回头让你娘再卤点,你三姨奶喜欢吃。”
林立还真不知道于氏给三姨奶送了卤味。他可从没想到这事,还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只想着自己爱吃了。
“大叔,咱去杂货铺子,我买一些调料。”
“调料是啥?”
“就是香料什么的。”
“集市上就有香料摊子。”
齐天带他到香料摊上买花椒大料,一看还有桂皮呢,便也一起买了,香料花了一百二十五文。
又转到杂货铺买了一坛米酒,一包冰糖。米酒一坛竟然一两银,冰糖一包能有半斤就一百文,真心贵啊。
林立问齐天:“米酒怎么这么贵?”
“当然贵了,”齐天甩着鞭子,“米酒用糯米酿的,糯米在咱北方可是少有的。”
“可以酿高梁酒啊?”
“高梁酿酒,没听说过。”
“农书上说的。”
“农书还讲酿酒?”
“讲——,还讲腌菜,炒菜呢。”
“嗬,还讲这个。”
林立不由感叹,当年的皇上是勤政爱民的,汜胜之也是一心为民,呕心沥血写书,结果却没想到老百姓不识字,读书人不屑于买农书,致使如此宝贵的农书束之高阁。
午时中才回到家里,齐天把东西卸下车,把母羊牵进院中拴在皂角树下,小羊被林东抱下车放在地上,它也不去找母羊,啃起路上的小草。
齐天和于氏打了个招呼,就赶着牛车走了。
林立没有留他吃饭,虽然是亲戚,毕竟孤儿寡母的,容易让人说闲话。
于氏看到了母羊,那是悲喜交加。
林东拿着镰刀,去割青草回来喂羊。
小妹平平又多了一个玩伴,她追着小羊跑,小白追着她跑,一时间小院热闹非凡。
“娘啊,齐天大叔让你做些卤味,说是三姨奶爱吃。”
于氏把脸上的泪擦干,看着林立说:“上次你三姨奶问我,猪大肠怎么洗得,没有一点腥臭味。我说是你馋了捣鼓的,我也不知道啊。”
看来自己的叮嘱有效了,林立很自得。
再亲近的人,有些事也不能说的。
林立笑着对她说道:“娘,这个你可以和三姨奶说的,让他们自己买了做着吃,不然想吃又不好意思找你。”
“那行,等晚上我去送卤味时和你三姨奶说。”
“告诉大婶子,三姨奶年龄大了,记性不好。”
“也行。”
吃了午饭,于氏就和燕子去河边洗猪下水去了,这回燕子也不嫌弃猪大肠臭了。
前几天,于氏在晒稻种时,把黄豆也拿出来晒晒,泡了一些炒盐豆给孩子们做零嘴。
于氏一边做一边叹息,明年吃就要买豆子了。
林立就开始到处转悠,找合适地方开荒。还真找到两处,一处是上次摘榆钱的山坡下面,那里有一条小溪,山脚处的土质很松软。另一处就是紧挨着家里的南边,这里离家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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