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说着,漫不经心地靠在一边打量着。 三, 二, 一, 随着倒数三个数的落定,禾凝雷鸣的声音瞬间响起,“去,怎么不去?” 抬腿朝着门外走,禾凝边走边说,“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医术精湛的人,我必须去守着。” 得了吧,啥不好的人啊,就是找借口罢了。 林浩想着,嘴里却不忘附和,“是是是,你可是大人的主心骨,这个家没你不行!” 直到禾凝出了门,林浩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这家伙,真是的,说那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禾凝红着脸走进屋,进门一股香气就涌入鼻尖。 房间里面放了香料吗? “大人,你这是身体亏空造成的虚弱和咳血啊,需要补,我这就开个方子,还请大人能够按照方子服用。” “当归,人参……还这是温补的方子。” 脖子一阵清冷,刘太医吓得拿着笔的手都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被我吓着呢?” 女人的声音不大,但却直接引起了陆予淮的注意。 刘太医拿着笔在纸上颤抖地写着,嘴还不忘说着没有。 “还说没有,你字都写错了。” 心脏嘭嘭直跳,刘太医朝着纸上一看,果然,黄芪的芪都写成岐山的岐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走路有声音啊,你怎么会吓成这样。” 坐在陆予淮身侧,那股子芳香更浓。 禾凝试图嗅嗅陆予淮身上的味道,可是却被陆予淮无情地推开。 陆大人说了,外人面前不得太过亲密。 虽然没有解释为什么,可是看着陆予淮那微红的脸,禾凝大概也能明白了。 不怀好意的笑在禾凝的嘴边挂着,就算陆予淮没有看禾凝,都能听到声音,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只能将所有的目光都锁在刘太医的身上。 “说吧,怎么回事?” 他以前审问过犯人,像刘太医这样冷汗多,眼神飘渺的,多半是心虚。 阴冷的目光就像是一双手扼住了喉咙,刘太医差点无法呼吸,“没有,没有,只是跟大人治病,我有些紧张。” 陆予淮不近生人,这是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的,太医能有这样的反应,也算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 当刘太医将怀中的帕子拿出来的时候,禾凝一直找寻的味道更大了。 身上已经聚集了两个人的目光,实在是不敢待下去了,刘太医扔下单子,就想溜。 “等等……” 步子才抬起来,就被叫住。 “你怀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禾凝就化作狐狸飞了上来。 两只爪子拼命地刨着刘太医的胸膛,奈何东西还没有搜出来,男人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正好给她正大光明搜查的机会。 禾凝起身,准备换个姿势,只是刚动,就看到地上摊水。 骚臭的味道传到鼻尖,她当即捂住了口鼻,“什么玩意儿啊,胆子这么小,这样也被吓尿?” 这会儿,陆予淮才稳好了身子走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人怀里有股熟悉的味道。”禾凝直言不讳。 虽然她记不得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但她能够确定这个味道的以前肯定闻过。 男人皱了皱眉,越过水渍之后,他一把扯开了男人胸膛上的衣服。 还以为能够寻找到什么东西,奈何衣服打开,里面就只有几个碎银子而已。 难不成是他嗅错了,不会吧,她的鼻子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禾凝狐疑地凑到男人的胸膛,再一次用鼻子嗅了嗅。 奇怪了,刚刚还能闻到味道,现在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禾凝不相信,再一次的凑近,眼看着鼻子都要挨着男人的胸膛了,陆予淮不干了。 “找不到味道就找不到味道了吧,反正你也记不得那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陆予淮抱着禾凝就朝屋外走。 “等等!”脚踩踏到门外,禾凝的声音又响起,“我又闻到那个味道了。” 到底是什么味道那么离奇,一会儿能闻到,一会儿不能闻到的。 陆予淮疑惑,但还是抱着禾凝往屋子里走。 “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对对对,就是在那儿!” 等她确定位置后,他们才发现,禾凝闻到味道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刘太医刚刚坐的地方。 两人意味深长的对望了一眼,陆予淮回头,一把掀开了坐垫。 一方帕子印入眼帘。 那是一双浅粉色的帕子,一看就是女人的。 “我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 禾凝兴奋大叫,陆予淮两指捻起,将其放在桌上。 帕子的花纹很简单,只是料子很名贵。 “这不是府上的东西,府上的人是不会用这么名贵的东西的,这应该是刘太医带进来的吧。” “没错,这东西上面也有刘太医的味道。”禾凝嗅过之后很快给了陆予淮答案。 “不过真是奇了怪了,这刘太医平白无故的给你一张女人的帕子作何,难不成宫里的老相好想要用这帕子跟你再续前缘?” 挨了挨了陆予淮的肩膀,禾凝半开玩笑的说道,奈何笑容都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陆予淮的冷眼给关上了。 “我有没有老相好你难道不知道吗,更何况,我要是真有,恐怕就不止这帕子传情了。” “也是,像你这样能够随意出入皇宫的人,要是真的有老相好,肯定不管不顾的去宫里了。” “说什么了!” 一声怒吼下的禾凝直接闭上了嘴。 看着小家伙眼袋无辜的模样,陆予淮的太阳穴都忍不住的疼了。 果然是话本害死人,早知道禾凝看的话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当初他就不应该把这种东西带给她。 生害怕禾凝还会给他弄出个什么罪名,男人赶快转移话题,“对了,除了这帕子,你还能闻到其他的东西吗?” 禾凝寻了一圈,摇了摇头。 “没有了,就只有这里有这个味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刘太医会藏一份帕子在坐垫下?” 陆予淮也是二丈和尚,摸不清楚头脑。 但此刻他能够知道的是,刘太医是从宫中出来的,这东西肯定也是从宫中带来的。 至于宫里的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就只有等时间给他答案。 “行了,先把它放在这吧。” “听你这意思是想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