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紧皱,男人双手显出双刀毫不犹豫地喊着。 只是前面除了黑影移动的风声外,就没有别的声音。 影子移动的很快,就算流影开启了蓝眼,也看不到一点的真实面目。 耳边冷风直吹,流影眼珠一转,当时反身接招。 双刀跟飞来的匕首相对,极快的速度让刀刃都生出火了。 手被震得生疼,可流影依旧无法放下武器,因为下一秒,黑影的第二次攻击又来了。 影子动作大,速度快,力量重,这让缓攻的流影彻底落了下风,眼看着直冲心脏的一击马上袭来。 流影冷眸一空,当即化作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天啊,求求你,千万不要让狐叔出任何事,也别让流影出任何事!” 禾凝的话音还没落,一只漆黑的东西就从天而降。 那是…… 影子映在眸中,禾凝瞳孔一瞪,提着飞毛腿就跑了出去。 咚—— 小东西砸在手上,疼的禾凝直冒汗。 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伸手戳了戳流影的脑袋。 “流影,你搞什么,不是说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巴掌大小的狐狸没有说话,禾凝指尖朝着脖颈一探。 心中咯噔一声,这家伙竟然受伤了。 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许大,她赶忙将灵力输到流影体内。 只是流影的灵力消耗的太多,她能给的都给了,却只能换回对方一点点意识。 “快快……把我送到树里……” 树……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起来,流影的灵力是靠树,只要把他养在树中,他就能自愈。 流影运气好,定国公府中正好有颗万年巨树,根深稳固,最好调养。 禾凝二话不说就让他送了进去。 身根相连,流影顿时觉得身上的疼都减少了半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人舒展,禾凝这才问道。 “半路遇到了袭击!” “可知是谁?” 对方摇头。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你联系狐叔的灵蝶,全被他捏碎了。” “你怎么知道?” 流影瞳孔冷了冷,“因为我掉下来时,那个人也捏碎了我的蝶……” 捏碎灵蝶,袭击流影,这人的能力,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禾凝端着鲜熬的汤,来到陆予淮门前。 那他既然对流影和灵蝶都出手了,会不会也对狐叔出手了…… 思之极深,禾凝全然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身子一个踉跄,她面朝地倒去。 “天呀……” 紧闭双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再次睁开,陆予淮和林浩的脸已经映入眼帘。 “你干什么,平路都摔跤,做什么亏心事了,啊!” 林浩笑眯眯地打趣,只是还没得到答案,就被陆予淮看得闭上了嘴。 真是护犊子,开个玩笑,至于么? “你没事吧!”陆予淮完全不在乎林浩心中所想,一心只在禾凝心上。 发现她没有任何的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陆予淮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想给他徒增烦恼。 看着地上狼藉的汤,禾凝一脸难受,“真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熬好的汤。” “好了,汤无所谓,你没事才是真的。” 陆予淮揉着禾凝的脑袋,温柔的说着,林浩在后面跟着学,那滑稽的模样,让禾凝忍不住地给了他一勾拳。 “好了,洒了就洒了吧,倒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话题被禾凝重新聚集,陆予淮眸光一撇,神色微微慌张。 “你慌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禾凝步步紧逼,那威严的的脸上,写满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陆予淮动了动唇,却难以启齿。 林浩看下去,直接插了上来,“嗨,还能什么啊,主子让我去请太医!” “真的啊!” 禾凝眸子亮的不要太明显,林浩看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吧,大人,我就说吧,你那演技,连我都哄不住,怎么哄的住这只老狐狸。” “谁老了,我明明年轻着了!”猛的一拳,打得林浩哭爹喊娘后,禾凝才看向陆予淮,“既然要请太医,那你决定好了什么时候了吗?” 眼里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陆予淮捏了捏禾凝的脸,沉吟了片刻,才喃出一句,“那就明天吧。” 深夜,华音阁, 探子将信送到太子面前。 “陆予淮,要太医?”念着信件上的东西,太子冷哼了一下,“你就带来了这个消息?” 探子冷汗一冒,身子还未落下,就被一拳打在门上。 巨大的声音让燕双儿柳眉蹙了一下,“送信的而已,太子何来那么大的火气。” 说是这样说,但太子的火气到底出自哪里。 燕双儿是心知肚明 联盟后,两人一直寻找着陆予淮和苟妃苟且的证据,奈何除了当初的推测以外,根本就找到不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们都快颓了。 “都是些酒囊饭袋,要不是他们那般无用,我们至于纠结至此!” 还真是被宠大的孩子。 燕双儿生平最讨厌,做不好事,还怪别人的人,见太子这么说,她心生厌恶。 不过她还是笑嘻嘻地走到男人面前,“纠结之所以纠结,是因为我们只知道撞南墙,倘若太子胆子大,不如我们拆东墙?” “听你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女人抿唇一笑,俯身耳边,声音入耳,太子笑至眼底…… 次日,天不亮,太医就来了。 禾凝还以为这次能够见到熟人姜太医,没想到,最后遇到的竟是刘太医。 刘太医,和姜太医一样是太医院的大夫,只是姜太医什么患者都愿意治一治,而这刘太医就只会说,臣无能为力。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不过去,是不喜欢那个人吗?”见禾凝缩在被里不动,林浩用手戳了戳。 “这是看病吗,这分明是敷衍,又不是不知道陆予淮是什么情况,就派这么个人来,皇上分明是在侮辱我们!” 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就将嘴捂的死死的。 “祖宗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了,你这乱说话的毛病还没有改呀,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噼里啪啦的教训了一顿,直到看到外面没有人,他才凑了过来,苦口婆心,“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上面能送个太医下来实属不易,有就不错了。” 禾凝冷哼,仍旧不理。 “你难道不担心大人吗?” 陆予淮一提出来,禾凝就有些微微动心。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他呀,是个不愿意让别人担心的人,你要是不去的话,他瞒着你可就别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