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傅西沉抓住了鹿栀周的手, 语气急促。
“我说,我想分手。”鹿栀周一字一句的把话表达清楚。“我不想再和你再一起了傅西沉,你太自私自大了, 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傅西沉踉跄了一下,两个人都已经站在了雨中。
“你让开, 我要进去收拾东西了。”鹿栀周冷冷的甩开了傅西沉的手。
从没有哪一次, 鹿栀周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你认真的吗?”傅西沉看向地面, 雨滴无情的打在他的鞋边。
雨滴迷了眼睛,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流个不停,浑身发冷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嗯, 认真的。”鹿栀周看着他, 说的很平静。
说完了这句话, 她踏步走进了傅家的别墅。
梁进见她来了,笑盈盈的端着水走出来, 却又在看见她决绝的表情的时候震惊了,再看了一眼门外, 老板还在外面淋着雨。
他赶紧撑了一把黑色的大伞走了出去。
鹿栀周拿起了自己窗边的那个大箱子, 随意的在衣柜里一扫, 把衣服匆匆的都扫到了行李箱中, 然后是桌上的护肤品, 口红……
梳妆台上还摆着一张她和傅西沉的合照。
她拿起来飞快的看了一下, 照片里是几年前他们刚在一起不久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大教堂, 鹿栀周硬拉着傅西沉照了一张合照。
后来洗出来之后,就被鹿栀周放在了别墅卧室的梳妆台上。
看完一眼之后,鹿栀周就把相框扑在了梳妆台上。
傅西沉送给她的那些贵重礼物,她一个都没要。成堆的爱马仕礼盒拆都没拆, 还有各种各样当季的新品LV,香奈儿。
这些很多都是傅西沉在愧疚之后,买给她弥补给她的礼物。
鹿栀周很快打好了包,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楼下走。
梁进好说歹说塞了一把伞给自己老板,并跟傅西沉说自己会劝劝鹿小姐。可傅西沉就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在这种事情上,梁进恨铁不成钢,但也没办法。
他只能帮一点是一点。
鹿栀周拉着箱子往下面走,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些吃力。
梁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鹿栀周的箱子,言辞恳切,“鹿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吗?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
他是看着两个人的感情一路以来发展的。
鹿小姐美丽善良,老板虽然钢铁直男了一点,但对鹿小姐一直都很大方。
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想清楚了,梁进你别拦着我。”鹿栀周语气决绝。
她一咬牙使劲将自己的箱子一推,箱子顺着旋转楼梯滚了下去。
咣当一声异响,仿佛震的整个客厅都抖了三抖。
鹿栀周本来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这个时候眼里蓦的有了泪。不知道是在气这段感情,还是在气她自己不争气,就连要走的时候都这么拖拖拉拉的,拿个箱子都拿不动。
梁进则是彻底的傻了,他一回头淋得浑身湿透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
傅西沉现在这样子,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衬衣粘糊糊的贴着他的胸膛,隐约的能透露出下面结识的身体纹理,他额头前的刘海被他随意的拨到了一边。
眉眼完全显露出来,虽然狼狈但是依然不抵那份骄矜的贵气。
“真的要走?”他嘴唇颤了颤,想挽留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或许鹿栀周早已经做好了决定,只不过等到现在才爆发罢了。
鹿栀周飞快的走下楼梯,箱子虽然摔下去了,但是并没有摔裂,她咬咬牙将箱子提了起来,然后倔强的拖着它出门。鹿栀周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的问题也被她抛在脑后。
她站在门口挡雨的屋檐内,操纵手机打了一辆事先约好的网约车。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这几分钟仿佛是世界上最漫长的几分钟。
没过多久,网约车的司机就来了,司机很明显的就察觉到了这两人在闹别扭。
又是下着这么大的雨,造孽哟。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司机师傅利落的把鹿栀周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鹿栀周在看着师傅锁了后备箱之后,两步就踏上了副驾驶。
网约车发动,离开傅家别墅。
雨还是在一直的下,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鹿栀周看着这雨心想,再这么下雨下去,云城内的河水就该漫上来了。
到时候会阻碍云城的公共交通。
她心里是期盼着雨停的。
傅家别墅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刚刚傅西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鹿栀周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梁进跟了傅西沉毕竟也有这么多年了,老板是不是开心,他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出来。
鹿小姐走了,老板现在非但是不开心,他的魂也跟着走了。
站在门口望着鹿栀周刚刚走的方向一动不动。
梁进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把鹿栀周给拦下来,如果不拦下来的话,老板很有可能以后会后悔的。
可是他去做这件事情的话,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梁进也气得直跺脚,老板这是不通人情世故呢,还是真的就是渣男一个,鹿小姐离开了反而是好的选择呢。
“老板,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鹿小姐走了,她要和你分手。”梁进决定说完这段话就不管他们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看的出来鹿小姐已经下定决心了,她以后不会再来我们这里了。”
“老板,你究竟在想什么啊,你想她留下来就赶紧去追,这会人还在……”梁进还在拼命的劝说。
突然自己的手里就多了一件湿漉漉的西服。
梁进说了那么多,傅西沉就只听到一句话,“她不会回来了。”
他立马把自己手里的西服一扔,然后捏起自己裤袋里的车钥匙,拼命的往外冲。
傅西沉发了疯的踩着油门在雨夜里追,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什么超速了,只想把鹿栀周给拦下来再说。
司机师傅是第一次来这边别墅区,导航上给的路线有些不准,雨天路又滑,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速度并不快,好在鹿栀周也不赶时间。
车上放了一首很老的歌,是张学友和林忆莲合唱的歌,名字叫《日与夜》。
这首歌是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暗恋她的学长推荐给她的。
歌词写的很美,以前鹿栀周还有点不懂这首歌里的感情。
可是此时此刻,她坐在离开傅家别墅的车上,几年的感情就这么抛在身后。
张学友沙哑的声线在这雨夜里突然就唱到了鹿栀周的心里。
“与你约错终点命运都改变。”
“如果盛事之恋到日落就结束。”
“开遍了全城灯火照亮了天际。”
“最好全部记忆收起终会淡忘你的脸。”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糊了满脸。
—
车辆平稳的行驶在雨夜里,路上几乎没有其他的车辆。
突然一声刺耳的声响,鹿栀周随着车的晃动左右颠簸了一下。
她和司机第一时间意识到,这辆车被别人追尾了。
司机师傅解开安全带,骂骂咧咧的下了车,却在看到后面那辆追尾车的车牌之后闭住了嘴巴。
一辆黑色的宾利,前脸的保险杠已经被撞掉了。
可是车上的驾驶员却没有一丝心疼的意思。
还好,他们这辆车只是后面被撞了一下,力度并不大,不影响继续驾驶。
鹿栀周这个时候也打了把伞下了车,察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机师傅虽然大声是不敢再大声,可是该要的损失必须要要回来,毕竟这辆车是他要用来养家糊口的。
谁知对方态度非常的好,说了两句直接给他的支付宝打了十万快钱。
“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傅西沉扬了扬手,示意司机一边去。
这下司机师傅就不说话了,他认出来面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就是刚刚别墅里的那位男主人。
鹿栀周见到追来的傅西沉,眉头一皱,难道他舍不得自己想要挽回?
傅西沉一头黑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衬衫还有些皱,他拼命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半响之后才开口,他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也是平稳的,“我再问一遍。”他低着头,将难受咽了下去,再抬起头时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你真要走?”
鹿栀周心里一紧。
要是以前的她,见到他这么拼命来追自己,就算是说话不好听一点,都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了吧。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再回到那断不平等的感情里去了。
鹿栀周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静些,“是的,我也最后……说一遍。”
傅西沉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头发再一次的被雨水打湿。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心里难受。
梁进再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珍贵的事情要失去了。
现在抓也抓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直到怎么抓住几百亿的生意,却唯独不知道怎么去抓住一个人。
“走了就别回来了。”他其实想说,别走。
可是骄傲让他说不出口。
鹿栀周原本还有些期待,傅西沉会求她不要走,她以为他驱车过来是为了留住她的。
可是傅西沉的这句话又将她最后的一点期待都熄灭了。
“好。”她握着伞,轻轻的点了点头。
傅西沉没想到鹿栀周居然会说一个好字,他的眼神里有些惊愕。
现在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基本上是已经聊崩了。
鹿栀周重新回了车上,招呼师傅开车送她回家。
师傅为难的看了一下,这个时候了他也应该回家了,既然傅西沉给的赔偿够,他就先回去之后再联系退多的钱就好。
“小伙子,女人是要靠哄的。”司机师傅纠结了半天丢下了这么句话。
然后坐上自己的汽车,发动车子开走了。
傅西沉回去就生病了。
高烧不退。
可是他知道。
自己真正生的,是心病。
—
鹿栀周回去之后,东西简单收拾收拾,就恢复了状态去工作了。
爱情丢了,可是自己的生活还不能丢,不如暂时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事业上。
新游戏那边的开发又是一轮的探讨和争论,鹿栀周觉得自己每天都干劲满满,只想着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到完美做到最好。
为了得出更好的数据内容,她把以前用来化妆的时间都牺牲了出来。
每天最早到公司,然后就是研究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游戏,再把他们都整理成为一个个的表格,提交给自己的上级。新游戏这个项目上,鹿栀周的师傅也很满意她的表现,夸鹿栀周能干又聪明。
有很不错的头脑,就好像天生要吃这碗饭似得。
邱瞳看最近鹿栀周跟打了鸡血似得,有些好奇她是受什么刺激了,便跑去问了问她。
“失恋了,能不拼一点嘛。”鹿栀周也不跟邱瞳说假话,笑的有两分没心没肺。
李竹之无意之间听到了鹿栀周的这句话,说心里不开心也是假的。
像鹿栀周这么漂亮又有能力的姑娘,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神。
正好国外这段时间有一个国际的游戏展,他还有一个名额,于公于私李竹之都想问问鹿栀周要不要去。
李竹之叫秘书把鹿栀周叫进了办公室。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国际游戏展的邀请公函,大红色的邀请函上面是烫金的字。
鹿栀周拿着手里仔细的摩挲了一下。
“洛杉矶国际游戏展?”她雀跃的声音响起来。
李竹之忽然就觉得心情很好。
他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正好有老师在那边工作,发了两张邀请函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去。”
洛杉矶国际游戏展,在鹿栀周还是学生的时候,这就是她心仪的展会了。
世界顶级的游戏公司都会在这里参展,每年也会有非常多的新秀带着他们的作品过来参展,其中有不少的游戏从这个展走出去之后,就变成了世界级的现象游戏。
“去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鹿栀周脱口而出。
这个回答也在李竹之的意料之中,不过他找她来是想问问她想不想去。
“那你想去吗?”李竹之看起来问的很平淡,其实内心还是很期待她的回答。
“我……我吗?”鹿栀周突然有些磕巴了。
世界级的游戏展会哎。
可是眼下自己的项目都还没有跟完,就跑过去参展会不会不好。
“你的项目不用担心,我会分担给其他的人帮助你先盯着。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要不要去就好。”李竹之早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你还年轻,这个时候有机会可以多去见识一下市面,对你做游戏也会激发出更多的灵感。”
鹿栀周承认自己有一点心动,可是如果要去美国的话,最少要去半个月。
“我回去考虑一下,过两天再给你答复可以吗?”鹿栀周还有点拿不定主意,这边的项目她确实也放心不下。
“可以的。”李竹之点了点头。
回到家鹿栀周就给唐宁打了一通电话专门讲这件事。
“去美国,就你和你的上司吗”唐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后说了出来。
“是呀。”鹿栀周一边搞着卫生一边跟唐宁打着电话。
“说他对你没意思我都不信……这孤男寡女的又想着一起出差,是想干嘛呀。”唐宁是那种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就不放过的人,“不过现在,你们两都是单身,你都已经分手了,这个时候开启新一春不是也很好?”
她这闺蜜别的不行,在出歪点子鼓动她干坏事这件事上妥妥的是第一名。
“我现在哪有心思谈恋爱啊,除了工作和赚钱就没想别的。”鹿栀周反驳了回去。
至于李竹之是什么样的心思,她暂时不想知道的太清楚了,不如揣着明白先装糊涂,只要李竹之没有正式的追求她,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不过嘛,洛杉矶国际游戏展我还是想去的咯。”
“既然你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工作,那你就去啊,怕什么。只要你不愿意,难不成他还能逼迫你?”唐宁这话说的话糙理不糙。
鹿栀周晃了晃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就去了。
明天她再跟李竹之说要去的事情。
晚上还有件事就是,鹿栀周晚上和爸爸妈妈又通了一通电话,说了一下自己以后规划的事情。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回苏城,那早年间父母给她在苏城置办的几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给别人当自己的一项隐形收入。
鹿栀周让爸爸妈妈一起去验一下那些房子,然后就挂到平台上去。
做完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很多。
好歹也是个小包租婆了,以后工作要是干的不顺心,也有一条退路可以选择。
第二天一早鹿栀周就跟李竹之说了自己要去洛杉矶游戏展的事情,李竹之当然是非常的开心,当天就订了两张机票。
就这样,鹿栀周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和李竹之一起去美国的旅程。
—
和鹿栀周分手的头一天,傅西沉都是在生病发烧的痛苦中度过的。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陪护,药换了一瓶又一瓶,梁进急得跑上跑下。
不是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只要稍微有一点生病,鹿栀周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永远是最心疼他心病的那一个人。
鹿栀周也很会照顾他,谁送的药他都不想吃,唯独鹿栀周会像哄小孩子一样,把配好的药吹凉了放到他的旁边。
有时候她还会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药,晚上起夜的时候,鹿栀周也不会忘记在他的床边放一杯热水、
而回想起那个时候,鹿栀周总是在照顾他,用一个女孩子爱一个人的温柔去包容他那个时候的坏脾气。他要是坚决不喝,鹿栀周能够温柔耐心的在他身边哄好几个小时。
“不吃药不好的,会加重病情,病情加重了就不能工作了呀。”
有鹿栀周在的时候,傅西沉的病从来没有严重到这样过。
可是那段时间,刚好也是他刚刚接手沉星集团的时间,傅西沉的眼里只有忙不完的工作,他必须拼命努力的往前跑,才能不让同父异母的弟弟傅星恒追上来。
也就是这样,他忽略了太多的美好。
而且愚蠢的,选择一直忽略了下去。
他们之间当初是鹿栀周主动追的他没错,可其实是傅西沉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每次学校颁奖典礼,他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鹿栀周总会乖乖的坐在第一排看着他。虽然也有很多其他的女生会在第一排看他的演讲,可他当时一眼只注意到了这个穿着白裙子,脸上挂着崇拜,有些傻乎乎的她。
傅西沉还刻意留意了一下,女孩的同伴叫她;小鹿。
再到后来学校的文艺晚会演出,他是学校的十佳主持人,串场的间隙又在后台看见她。
鹿栀周一脸怯怯的,不敢靠近。
而傅西沉的身边已经围了一群给他送水送花的女生。
他看着角落里的她,无声的用口语对他说了一声加油,她不知道是,他听懂了。
毕业后的聚餐,看到她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想着可能一切都结束到了这里,不由自主的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两个人是怎么躺到一张床上去的,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知道那天**一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夜里少女低低的啜泣,还有光滑的脊背,都让他难以忘怀。
两个年轻的身体借着酒疯狂的彼此安慰了一整晚。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
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从那天以后,他就默认了鹿栀周就是他的女人,在一起两年多他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却一直没有给予多少自己真心的回馈。
鹿栀周其实说的对,他就是自私。
“女人都是要哄的。”
别人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居然还要人来提醒才知道。
打完了最后一瓶的药,已经是第二天了。
傅西沉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便主动拔了药,把梁进叫了过来。
“我是不是真的对她不好啊?”傅西沉这里的她指谁,梁进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
梁进有些为难,老板既然能这么问,说明心里还是有鹿小姐的。
他想了一下,给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
“好与不好,要看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可能老板觉得送鹿小姐包包,给鹿小姐钱花,就是对她好,那么老板对鹿小姐就是挺好的。”
梁进想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可是老板您认为的好,可能不是鹿小姐认为的。或许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不够,性格不合适。”
傅西沉眼睛闭了闭,想起她那天坚决要走的画面。
心痛难当。
“那她认为的好,是什么好?”傅西沉喃喃的问。
梁进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敢随意的揣测,只好说,“这件事,老板你最好自己去问问小鹿姐,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最重要的是,您要先跟鹿小姐好好认个错。先把态度给端正了……”
傅西沉突然就把手上的针头给拔了,也不管是不是在流血。
这可把梁进给吓坏了。
傅西沉却不以为意,连伤口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嘴里念叨着,“哪一天了,我要去见她。”
“老板你昨天打了一天针,今天是第二天。”
“一切应该都还来的及。”
傅西沉点了点头,叫梁进立马开车出来,然后去鹿栀周的家里。
等我一下,我还不想和你分手。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2分好评红包掉落
追妻火葬场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