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溪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说话，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
于是她踮起了脚，手抓着他的衣领就吻了上去。
可能是冲动，可能是为了掩饰尴尬，可能是这样可能是那样。
她当时就是想这么做，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季嚣愣了一下，他几乎是瞬间反客为主，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就用力吻了回去。
他吻的很用力，像是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骨子里。
分开的一瞬间，季嚣清晰的看到了邵溪已经发红的眼眶。
“我好想你。”邵溪说。
她的声音混着浓重的鼻音。
“你喝酒了？”季嚣的声音很哑，他手抚着邵溪头发。
邵溪摇了摇头，她眼睛蒙了一层水雾。
她脑子很清醒，但她不想做个清醒的人。
他认为自己喝醉了那再好不过。
邵溪坐在沙发上，她盯着他的脸，偏头继续吻了过去。
刚开始只是吻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她只记得季嚣中途好几次不配合她。
他的手可真烦人。
后来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时候，邵溪听见自己发出难耐的声音，她很想忍住，却发现忍不住。
到了最后，她听见季嚣喘息着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她“可以吗？”
邵溪记得自己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所有的离别都是假的，分开了多少年都是这样。
跟你的每一次亲吻，我还是那么熟练。
跟你的每一次接触，我还是无比娴熟。
肌肉记忆不会出错的，我承认我还是爱你。
再次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
邵溪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季嚣。
他在看着她。
邵溪没躲闪，跟他对视。
她想起来昨天快睡着的时候季嚣贴在她耳边断断续续的那些话。
他说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说分手。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她疼，他知道那段时间她对于他的触碰是会疼的，他也根本没有被绑定什么恋爱脑系统。
但他后期确实是被一个系统缠上了，它说五年。
如果五年之后你们还能彼此相爱。
于是季嚣跟它赌了五年。
他是跟系统赌，也是在跟自己赌，也是在跟邵溪赌。
他也在赌他们这段感情。
他很开心他赌赢了。
他好开心。
邵溪问他自己毕业那天，给她送花的那个唐老鸭是不是他，季嚣点头说是。
他说他会出现在她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远隔人海的祝她快乐。
可是那次他忍不住了。
他好想抱抱她。
所以他一下子买了好多花，甚至还去要了几张传单。
只为让他的突然出现不那么突兀。
季嚣说每次她的城市下雪，他都在她身边。
看着她，陪着她。
因为他说过他要陪她看以后的每一次雪。
他还说那次她被表白，季嚣从来没那么害怕过。
他怕死了邵溪会点头说一句好。
但他又知道，那个人真的很优秀。
他甚至还想，也许邵溪答应了他也好，只要她幸福就好。
她拒绝的那一刻，他整个心都要飘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没有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