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小姐说的没错。”崔副手挺直身板，理了理领结，“钱眉确实死于心脏骤停。不过，钱眉以前的体检结果显示她没有任何基础疾病。”
说完，崔副手踌躇满志地向傅徇投去一瞥，期待老板能看到自己的优秀表现，但随即他便收回目光。
因为自家老板的眼里根本没有他。
在崔副手的印象中，不论什么场合，他的这位老板永远都是占据强势地位的那一个。
可是现在，这位睥睨一切的商业帝国掌舵人，竟然侧头去关注盛小姐的反应。
“你有什么看法？”傅徇问。
盛星眠努嘴，“如果钱眉女儿没失踪，她的死亡还有可能是意外。”
“有道理。”傅徇的夸赞不似作假。
崔副手默默低下头。
原来盛小姐只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得到老板的赞许啊。
崔副手心底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说道：“另外，钱眉住的是单人间，死亡时现场没有别人。不过我们还是询问了狱监和其他犯人，有人说在食堂时，钱眉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盛星眠问。
“说是眼神有些呆滞，就跟失去焦点了一样。”崔副手回答。
“没错。”艾丽卡开口补充，“之后我去查看了食堂的监控，发现钱眉确实不太正常，就连肢体动作都有些迟缓。”
“就像是……”艾丽卡想了想，“梦游一样。”
梦游。
某些片段突然在盛星眠的脑海中闪过。
“我想起来了。”盛星眠眯起眼睛，“在钱眉袭击我和傅徇的那天晚上，我曾经见过她一面。”
傅徇半垂下眼睫，遮住眼眸，里面没有丝毫惊讶。
“当时她说着说着神情突然就变了，变成你们刚才说的那样，眼神呆滞、没有焦点。”盛星眠说。
“您当时没有跟我说呢。”艾丽卡关切地说道。
“那时候我以为钱眉在拒绝跟我沟通。”盛星眠无辜地说道。
“不过……”盛星眠皱眉思考，“钱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被人催眠了？”
说完，盛星眠直接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就算催眠被传得再神乎其神，也做不到让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心脏病发吧？
艾丽卡也皱眉不语，显然也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崔副手两边看看，犹豫着接话道：“其实有这种可能。不过要达到这种程度，通常需要一些药物的辅助。
“我一开始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对钱眉的血液进行了化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且钱眉在死亡前除了狱监和其他犯人，没有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
“也就是说，没有实施催眠的条件。”盛星眠说出结论。
“没错。”崔副手回答。
盛星眠点点头，也没有显得失望，“所以目前来看，并没有钱眉是被人谋杀的直接证据。”
“傅徇。”盛星眠转过头，叫出身边人的名字。
傅徇看过来，眼底浓重的黑雾在这一瞬间消散。
“看来我们的敌人很狡猾呢。”盛星眠眨眨眼睛。
傅徇定定地看着盛星眠，半晌，说道：“别担心。”
像是在发出一个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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