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盛星眠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病床上的傅徇。
他掌心的伤口横贯了整个手掌，医生正在给他缝针。
就算隔了一段距离，依然可以看见傅徇掌心皮肤被拉扯的模样。盛星眠看得有些揪心，不知不觉皱紧了眉头。
“盛星眠。”傅徇突然开口叫她。
“嗯？”女孩有些猝不及防。
“饿了吗？”傅徇问。
“不饿。”盛星眠摇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饿了？我们还没吃午饭。”
傅徇点头：“嗯，麻烦你给我们两个点份外卖。”
“没问题。”
盛星眠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认真地翻动起来。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在阳光下白皙得透明。
女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伤口的缝合也已经接近尾声。
医生包好最后一圈纱布，抬头想要嘱咐注意事项，却不期然地发现傅徇正注视着盛星眠的眼神。
这是一种很温柔的眼神。
医生屏住呼吸，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就在这时，门外恰到好处的响起敲门声。
盛星眠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睛，傅徇便转回头去，他眼睫垂下一瞬，才看向房门。
“进来。”他说。
房门推开，程宜和李特助的身影一起出现在视野中。
盛星眠高兴地挥手：“程宜姐你来啦。还有李特助，你好呀。”
“盛小姐。”李特助颔首回应。
程宜则迅速地将盛星眠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见她没事，这才眉眼微松，向傅徇打了个招呼。
一旁的医生见缝插针，交代了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李特助走到病床前，开始向傅徇汇报：“傅先生，那名行凶的女子已经被带到警察局。”
“问出什么了吗？”傅徇的神情变得冷戾。
“那个女人叫钱眉，据她自己的说法，她这样做是为了报复盛小姐。”
“报复我？”盛星眠听到这个答案，插话进来。
“对，”李特助点头，侧身回答盛星眠，“盛小姐还记得前段时间私生粉追车，导致您出车祸这件事吗？”
“跟它有关？”盛星眠问。
李特助解释道：“钱眉是其中一个私生粉的母亲，她的孩子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坐牢，所以她就对您产生了怨恨。”
盛星眠扬起眉毛，语气嘲讽：“这位母亲的逻辑真是不可理喻。”
女孩摊开双手，心情看起来很糟糕。
傅徇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垂下眼睫。
自己又没有保护好她。
傅徇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伤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仿佛是一种自我惩罚。
再开口时，傅徇的声音中更添了几分冰冷：“她是怎么知道盛小姐要去louisa餐厅的？”
李特助垂下头：“她从自己女儿被警察抓走那天起，就一直在跟踪盛小姐。但盛小姐之前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她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下手。今天她跟在盛小姐的车后面去了映约，看到您和盛小姐单独出去，这才……”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天，钱眉一直在我家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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