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天辰子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神情复杂，对面的人一如从前模样，却再没了笑靥如花，只神情冰冷嗜杀地看着自己。
“小师叔，她已经不是摇光师姐了，她是人傀！”在一旁战斗的天玑子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立即大声提醒道。
“师爷爷！让我来吧！”宁小小捂着胸口，踉跄着站起身，不想让天辰子痛苦抉择。
“不必。”天辰子却很快冷静了下来，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她不是摇光。”
说完这一句话，他手中长剑已是悍然刺向姬摇光。
摇光虽被制成人傀，修为却比之前有了极大提升，对上已快到合体境的天辰子，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但人傀终究是人傀，即使保留了生前的战斗意识，对上真正的顶尖高手，依旧是落败的下场。
姬摇光在与天辰子过了百来招之后，终是败下阵来，一件被刺穿了胸口。
姬摇光依旧娇艳的脸颊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深黑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诧异。
她抬眸看向天辰子，美眸中已是含了水意。
天辰子看到她这般表情，面上忍不住又是怔愣了片刻，手中的长剑不禁一滞。
“你真的……要杀了我吗？”姬摇光盈盈泪眼望着天辰子，惨笑一声问道。
天辰子眉头皱起，脑海中浮起一些回忆，握剑的手又松了几分。
姬摇光又是笑了一声，双手张开似是想要过来拥抱他，面上满是缱绻情愫。
可下一秒，她手中猛然出现一根黑色的尖锥，直直扎向天辰子的灵台。
尖锥刺入灵台，长剑也再一次洞穿胸口。
两人以相拥的姿势，同时受到了致命一击。
“小师叔！”
“师尊！”
一旁的青云剑宗众人看到这一幕俱是惊呼出声。
天辰子口中溢出黑血，看着近在咫尺的玉白面容，神情说不出的痛苦。
“摇光……摇光……”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如从前每一次的轻唤。
姬摇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握住尖锥的手也没了方才决然的力道。
“对不起……摇光……是我忘了……我们的事……”天辰子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口中的鲜血愈发汹涌。
姬摇光涣散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聚，她恍惚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残余的元神占据了主题意识。
“辰……”她只轻轻念出了一个字，手中的尖锥猛然从天辰子体内拔出，瞬间碎裂成了无数黑色碎片。
她苍白的唇吻上天辰子被黑血浸润的嘴唇。有无数的黑气涌入她的口中。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天辰子的脸颊，仿佛他也跟着一起落泪一般。
“杀了我……”这是她对天辰子说的最后一句话，靠着最后一点清明，将胸口的剑重重一绞，将心脏完全绞碎。
天辰子只觉得胸口也是一阵剧痛，又是一口血喷出，但这次的血是鲜红的，喷在摇光身上仿佛开出了一朵极艳丽的花。
摇光的眼神渐渐涣散，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她的脑袋轻轻依偎在天辰子肩头，那仅剩的一点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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