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月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都已经做好男人会反驳的心理准备了，谁知，男人声线淡漠地来了一句，“你说的有道理。”
把沈肆月准备好的话又噎在了喉咙。
“所、所以你同意了？那工资——”
沈肆月还不太敢相信，以至于开口询问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戒备。
不成想，男人真的递来一张银行卡。
看起来跟小包子那张有些像——都是卡面右上角镶着一颗钻，只不过小包子那张是金卡，而这张是黑卡。
生怕他反悔，沈肆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过来，宝贝似的揣在兜里，正要表忠心，却听男人神色淡淡地说道，“工资会根据你的表现分期打到卡里，但是，鉴于你刚才出言不逊，先扣五千。”
沈肆月当场傻眼。
不敢相信因为这张嘴，一分钱没捞着，反而先赔进去五千？
有种被坑的感觉。
沈肆月气冲冲地就要跟他理论，却听男人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奖罚分明，后期表现好的话，有奖金。”
沈肆月炸起来的毛，平了下来。
她相信，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奖金必然是她囊中之物！
沈肆月摩挲着质感高级的卡面，朝男人点点头，“成交。”
趁着芸婶还在，沈肆月抽时间去医院看了看外婆，陪老人说了会儿话，又跟医生聊了聊外婆的病情。
确实是褚夜寒打过招呼了，医院表示已经邀请国外专家了，等他忙完研讨会就来给外婆看病。
这一瞬间，沈肆月对褚夜寒心怀感激。
因此，晚上回去听芸婶跟她讲小包子后面两个月每天的行程时，她听得格外认真。
包括第二天要带言言去早教机构做适应性训练，她也是早早就起床做好了准备。
早教机构在室内最大的商场里面，一次两个半小时，大人不用进去，在玻璃墙外面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沈肆月还特意带了本旧书网上买来的大学教材。
看着小包子慢慢投入训练之后，她才翻开书本。
虽然是制药理论基础的知识，可她看着看着还是沉迷其中，没注意，李素敏母女正挽着手从不远处走来。
此时，李素敏和沈雪也没看见沈肆月呢，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一边走，一边聊。
“雪儿，你爸说那老太婆被褚家安排转院了，看来，褚家对沈肆月还不错啊。”
沈雪以为妈妈是嘱咐她巴结沈肆月，翻了个白眼说道，“对她好又怎么样？她也不会在褚家跟前说我们的好话！”
“我就是担心这个！她肯定不会说我们的好话，我更担心她会利用褚家对付我们！”
李素敏这两天总想起在医院接沈肆月的那个男人。
他对沈肆月态度还算恭敬，可见，沈肆月在褚家并非玩物。
然而，沈雪并不当回事。
“妈，你想多了！如果褚家帮她对付我们，又怎么会跟爸爸公司签单子呢？我们今天出来逛街的钱，不就是因为爸爸签了褚家的生意，心情好才给的吗？”
沈雪正说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晃了晃李素敏的胳膊，眯眼瞧着那里，低声说道，“妈，你看那人，是沈肆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