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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并不蠢。
相反,她已经在君意的启示下,开始重新思量今天的事。
金叔跟柱叔就是传统的海民,他们非常排斥带女子上船下海。
他们甚至可以当面说女子上船会晦气。
可为什么,今天他们突然带着自己上船出海呢?
难道金叔跟柱叔一辈子的念头变了,他们看得起姑娘呢?
他们不嫌姑娘晦气呢?
他们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
这可能吗?
海市又看着自己阿爹。
她最了解自己的阿爹。
因为阿奶生病,阿爹磕头下跪求爷爷告奶奶求了无数人,就是想给阿奶治病。
如果在阿奶跟自己中间选一个,阿爹肯定会选阿奶啊。
毕竟阿奶只有一个,而孩子是可以卖出去,可以再生的。
他们邻居家的二丫头,就是卖了十两银子。
一颗鲛珠,哪里只值十两银子,千两都值得!
有了鲛珠,阿奶可以治病,他们家可以过得更好,可以交给官差。
阿奶还一心想要阿娘生个弟弟。
这一切,都需要鲛珠。
海市看着君意,实在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想靠近,“姐姐,我们村子,是好多妹妹都,都不见了………………”
村子里的女孩子一下子就不见了。
有的说是去了外婆家,有的说是去了城里,有的是卖了。
可是家家户户都这样,海市的朋友们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女孩子在他们眼里不值钱,又是赔钱货,自然是第一个拿来骗我们流泪的。”
君意戳破了海市的遮羞布,“你想想,为什么你爹不告诉你,他要杀了你,来骗我的眼泪呢?”
“为什么是掐死,一点一点的,而不是干脆一刀就捅呢?”
君意的话带着魔力,直接进了海市的心里,“因为你一点点地死,哭得更惨,更加痛苦,更加绝望,我也更可能同情你,可怜你。”
“我更可能落泪啊。”
如果叶华青早就告诉海市,他要杀了她,海市还会上船吗?
“我,我没有要掐死海市,我不会忍心的,我一定不会下这个狠手的!”叶华青大声地反驳。
君意则是冷笑,“你们杀了多少女孩子,从我这里,从我的族人们那里骗走了多少眼泪,难道我会忘记吗?”
“我是鲛人,可不是那些鱼,脑子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记忆,由着你们骗!”
如果叶华青他们没有拿女孩子来骗鲛珠,何以知道她就是女子?
何以告诉海市,要把漂亮姐姐带上来?
未卜先知吗?
“都是皇帝,都是官府逼我们的!”
“我们是被逼的!”
阿金跟柱子大叫着。
“那你们杀了村子里的女孩子来骗鲛人,如果女孩子杀光了呢?”
君意厉声反问,看着三个大人的眼神如同看着三个臭虫,“是不是就要开始杀老人呢?”
“皇帝要鲛珠已经三年了,如果他持续五年,十年都要鲛珠呢?”
“你们村子里有多少人可以杀,杀光了所有人,你们就能熬到皇帝不再要鲛珠,下面的官差不再层层加码,横征暴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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