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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
君意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
那时，男人眼神淡然，瞳孔幽深，肤白发黑，出尘绝世。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事。
吴邪独自跑过去疗养院，如果不是碰上了张起灵跟黑眼镜，吴邪大概率是要交代在霍玲手上了。
吴邪做事完全不顾及后果。
张起灵就任劳任怨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张家多行不义。
家族最大的危机来临，此时已经没有人愿意成为族长，来承担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这个时候，有人想起来了张起灵。
他们把张起灵推出来，做整个家族的替死鬼。
张起灵的一辈子，生来孤绝，孑然一身，为世人所负。
人间不值得。
“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啊？”
君意捉起张起灵的手放在手心，把男人宽厚粗糙的双手当成玩具一样把玩，“我都不知道你多大了。
“我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不过我以后还是年年十八，貌美如花。”
张起灵：“............”
华国的法定结婚年龄，女人是20岁。
可是君意说自己年年十八，明显就是前后矛盾。
于是张起灵就指出了君意的错误，“结婚的年龄是20，不是十八岁。十八岁还不可以结婚。”
君意被噎住了。
“小哥你这个宇宙直男，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懂不懂？”
君意戳了戳张起灵的额头，“快，跟着我说一遍，金清欢说的话都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上面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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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
他心中不知道叹息多少次。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孩子。
可是他又觉得，这个女孩子这么可爱。
无论是她装作是气鼓鼓的眼睛，还是因为失血苍白的脸孔，都那么好看。
“清欢说的都是对的。”
张起灵纵容地道，“一直都是对的。”
君意笑嘻嘻地抬头，照着张起灵的脸上就亲了一口，“小哥真是觉悟高的好同学，必须表扬。”
张起灵的耳根立刻就红了。
尽管他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是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君意双手抓着张起灵的一只胳膊，“小哥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多少岁了啊？”
之前吴邪可是说过，“他和我们家三代人都有着交集，而且最可怕的是，我爷爷都已经去世多年，他却以如同我一样的年龄活着。”
连吴三省都说过，‘为…什…什么他二十年来一点儿都没老？’”
所以张起灵到底多大了啊？
张起灵双眸低垂，视线落在了君意的脸上。
他刚才已经转移了一次话题，结果君意又转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年纪。”
张起灵眉头拧起，神色出现从未有过的懵懂，“好像我已经活了很久了，可是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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