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脸事件？”姜峰一听到丧尸浴盐，就想到了这个当初被拿来当教材的外国奇案，一个吸食了丧尸浴盐的人当街啃食行人脸颊，行为癫狂，手足难以控制，吸食人员体态形似电影中的丧尸，这也是“丧尸”的由来，而“浴盐”则是因为它形状与浴盐很是相似。
“没错，秦芷被应该是最近才被关注的第二代丧尸浴盐，你也听到了国外对它的称呼，它的主要产地，就是我们这。”
“一个主产地在我们这的毒品，竟然刚刚才被发现？”
“首先，它跟咱们重点关注的神仙水一样，直销国外，国内没有任何下线，而且目前，国内暂时没有发现吸食人员。”杨国昌把信号屏蔽器放到了桌子上，“其次，它和神仙水这种新毒品还不一样，神仙水归根结底是一个改良型毒品，它是本来就存在的毒品的混合物。而这个阿尔法PVP，是一个全新的人工合成毒品，它其中的成分甚至都还没有正式的学术名称，现在只知道它的成分与酮类药物相似。”
“强效兴奋剂？”
酮类药物，大都是中枢神经兴奋剂，第一代丧失浴盐的主要成分就是甲卡西酮，名字可能有些陌生，通俗点可以理解为是冰毒的亲戚。
杨国昌点了点头，“对，吸食了这种毒品的人会表现以强攻击性，而人类本能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咬，所以，我认为秦芷吸食的大概率就是这种东西。”
“没在国内销售为什么会被送到秦芷的嘴里？”
“我不清楚，目前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上个月中原地区抄了一个阿尔法PVP的制毒窝点，是一个快递员发现了一件跨国物流的运输物品为白色颗粒状直接报了警，而当地警方第一时间竟然检验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压根就没见过，送到当地省城进行专业化验才确定了它有可能是毒品，调查期间又从国外专门搜集资料，才确定这就是风靡美洲地区的丧失浴盐，号称一粒就能跟上帝面对面的狠货。”
“只有中原地区查到了吗？”
“就在前不久，东南沿海地区也发现了一起，二百多公斤，也是快递员报警之后查获的，有了中原地区的经验，他们第一时间就采取了抓捕行动，但是，目前这种毒品并不在毒品目录之内，两地目前都还没有进行判罚，可能会以冰毒的判罚标准去审判这几个犯人。目前我能知道的就这两个相关案件，如果化验结果出来咱们这也确定了，那云省就是第三个。”
姜峰发现杨国昌跟自己讲的非常细致，再看看桌子上的信号屏蔽器，“组织是想让我着手调查是吗？”
“老姜就是聪明哈。”
“滚蛋。”
“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也没什么特别指示，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爆炸的案子省厅已经接手了，等出了这门这几天我就不会找你了。”
看着杨国昌一身便装，还带着墨镜口罩，姜峰早就知道了。
“临走前跟你说个八卦吧，你个‘毒贩’，了解过毒贩圈里怎么评论你吗？”
“我？”
他现在能联系的毒贩就幺鸡、吕洋和潘明那的吴三，但吕洋和潘明那边现在没有规划，姜峰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们，幺鸡这边虽然勤联系，但姜峰还真没了解过自己的问题，“你是指姜海峰？还是姜峰？”
“我就知道你没关注过，闷着头就知道干，你怕是都没仔细梳理过自己这一路上的情报以及可用资源吧？”
“要说就赶紧说。”多少有点被戳到痛处的意思。
“我就纳了个血闷了，老姜，你这一路就是个愣头青莽的跟那张飞一样，干的尽是些跟毒贩对着干的勾当，但凡留点心眼都能注意到姜海峰这个人，为啥你的身份还能隐藏的这么好呢？”
“你赶紧说到底怎么看我的啊？”姜峰还真不知道，他自己压根就没关注过。
“我们的线人说，现在毒贩圈里都在传，有人说有个‘老板’隐藏在宣传队伍里，还有人说有个检察官隐藏在宣传队伍里，还有更离谱的，说一个武警官兵隐藏在宣传队伍里，很多人都开始猜测了，很多人也都注意到了姜海峰，但唯独，唯独没人猜这里边可能会是个警察，老姜，你是不是故意安排人给你在毒贩圈里造人设了？”
姜峰挺了挺胸，“厉害吧？”
“去你的吧，你要有那脑子我跟沈龙也不操那么多心了，老沈因为你头发都白一大片了。”
还想跟杨国昌再斗上两句，可听到杨国昌提到了沈龙，姜峰突然就没那个心思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说，之前在莲山我能安安心心的当警察，一边和毒贩没来眼去，一边跟毒品势不两立，都是小毅的功劳，他用三年的时间和自己的生命帮我把黑警的身份立住了，让警察成为了我在饰演的角色，我越像警察，就越安全。但现在小毅已经死了，我想……”说到这里，姜峰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想什么？”
“我想可能是我演的比较好吧。”
“好就不会有人用秦芷和王玲去试你了。”这句话，杨国昌说的无比严肃，“组织对你的身份没有任何硬性要求，我一样不会去要求你什么，但出于朋友的角度，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老姜，收着点，没人要求你上前线去跟毒贩拼命，你整合毒贩有一万种方法，我没见过哪个幕后老板是用肉身去整合自己的下线的，就像这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完全可以像他这样去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这就是我和罪犯的区别，让别人去为我拼命，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杨国昌瘫到了椅子上，他知道他是说不通姜峰这个莽夫了，“得得得，当我放屁，走了，明天再见我应该就到电视上了，对了，以后你们宣传时间会多两天，这应该能让你舒缓一些。”
“多的两天包不包括在江口的时间？”
“这我不知道，多这两天不是组织安排的，算是巧合，厅里好像对宣传以及培训工作多提了些要求，回头问问那个叫丁伟的小同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