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不休的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吴县令瞪了宋姨娘一眼,冷声道:“宋姨娘,如今人证物证都却在,你要是还不认罪,本官就令人杖打你五十!”
听见要要杖打,宋氏立马慌了,前两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屁股再开花了,“大人饶命啊!要是再杖打民妇的身子会受不住的,还请大人开恩啊!”
吴县令依旧板着脸,“那你是认罪了?是你指使山贼去温泉山庄偷窃,还想谋财害命?”
为了不再挨板子,宋氏也只能点了点头,“只要能不扙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来人!画押!”
官兵把写好的状纸呈上来,正当宋氏拿起笔准备签字画押,后面的荀师爷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且慢!”
荀师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了行了个礼,才道:“大人,这样断案会不会太武断了?”
只见吴县令冷笑了一下,眼中带着寒意,“你这样在教本官审案?”
“草民不敢!只是单凭一面之词就要定罪,会不会太武断了?”
吴县令难看变得难看,“你这是教本官做事吗?”
“草民不敢!”
尽管两人是同窗,荀师爷心里也知道,吴县令有偏袒荀玥,可表面依旧是恭恭敬敬的。
“草民只是觉得这个案件应该要慎重,毕竟山贼说的话并不可信。”
门外的老百姓也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件案子应该重审。
而吴县令又拍了一下木板,冷道:“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退堂!“
看到吴县令并没理会自己,荀师爷被气得脸色都变请了,芷能眼睁睁的了看着宋氏被拉走。
这件事过后,谢老夫人知道谢琛又受伤了,紧张的为他查看伤口,“老四,你这身子才刚刚复原,可别太拼了!”
“娘请放心,相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很快就能复原。”
看见荀玥,谢老夫人心里就有火,“这宋姨娘还这是该死,竟然让山贼来偷咱们的东西,还让老四受伤,最好这辈子都别出来。”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荀玥!你给我出来!”
来的人正是荀玥的父亲荀师爷,走进来后就紧盯着荀玥,还没等玥说话便大声怒道:“快去衙门将你姨娘放出来!”
荀玥冷笑了一下,“爹是不是搞错了?如今是她命令山贼来偷我的东西,你居然要我放了她?我脑子被驴踢了!”
要是放在以前,荀师爷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如今却有求于她,也只能忍了。
“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毕竟也照顾你这么久,你真的忍心看到她在大牢里面受苦吗?”
听到了荀师爷的话,荀玥只是笑了笑,“照顾我这么久?这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
他不提倒好,提起以前是怎么被宋氏欺负的,心里就更是充满这恨意。
“我看你就是一头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久,现在就想让你报答一下我,你竟然推三推四,真是跟你死去娘一副德行!”
这么难堪的话,本来是不想当着谢家的人说出来的,可没想到荀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只能撕破脸皮让她帮忙了。
听到侮辱原主的已故的亲娘,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愤怒,“我娘走了还不到一年,你竟然带着比宋姨娘进门,荀惠心竟然还比我大一岁,你根本没资格提起她!”
“你!”
被当众揭短,荀师爷觉得面上无光,举起手就要给荀玥一个耳光,去被谢琛阻止了。
他平静的眼眸里有着寒意,冷眼看着荀师爷,“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请岳父大人自重!”
关于荀玥亲娘的事情,他曾从荀玥哪里也知道郭一些,当年就荀师爷为他人做嫁衣?
荀师爷被气得不轻,只见谢琛处处都维护着荀玥,他也没法再纠缠下去,也只能生气的离去。
“这荀师爷还真是是非不分,竟然还与脸过来这里,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戚一场,我早就骂他了。”
谢老夫人一脸生气的说道,荀玥则是一脸淡然,她早就习惯了,在荀家她连佣人都不如。
荀师爷回到家后,便生气的坐下,心里早就暗骂了荀玥一百遍。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爹,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这么的生气?”
今日早上荀惠心就回来了,看见家里空荡荡的,心中便很是疑惑,如今看见荀师爷这副模样,心里猜想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心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荀惠心前几个月去了看望远房亲戚,这一走差不多就是半年,如今可算是回来。
“我方才刚到家,便看见家里没人,娘呢?”
她前些日子就已经写信会回来,说最近应该会回来,按照以前的话,宋氏应该会在家里准备好吃的给她,今日却如此的反常。
只见荀师爷叹了一口气,眼中有着些许的恨意,“你娘被吴县令关进了大牢里了。”
“怎么会这样?我才走开了半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见宋氏被关了起来,荀惠心立马担忧了起来,从小她就被荀惠心捧在手心里,如今她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被关进大牢了?
随后荀师爷便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次,甚至连之前宋氏犯得两次事也说了出来,听完后荀惠心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荀玥这个贱人,才半年不见竟然爬到我们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听到宋氏因为荀玥被杖打两次,这次还直接被关了起来,荀惠心就无比的愤怒。
在她眼里,荀玥就是一个连佣人都不如,如今离开荀家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见她一脸愤怒的模样,荀师爷心里虽然也很不甘,可就怕荀惠心会做出什么事来,连忙劝说道:“心儿,我知道你很想救出你母亲,我何尝不是呢?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宋氏已经被抓了,要是荀惠心也栽进去了,到时候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