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打扫完毕,已经月上中天。 喜峰口地处边陲,这儿从岩叠嶂,虽然没有山海关儿陡峭但是也凶险无比。 月亮在在山间徘徊,一片乌云渐渐地裹挟了过来。 远处,一阵阵狼的嚎叫之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翠翠这个小姑娘却一点也不以为然。明显的小姑娘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盛天手执火把,一千多昊天军兄弟和两百神龙卫全都手执火把,将着喜峰口口关口罩着一片火红。 盛天一唱三叹,众人也都跟着悲愤的唱了起来。 山风很大,吹得盛天的衣带飘飘,这火把在这山风之下忽明忽暗。 “大奉国的热血男儿们,我奉国的袍泽弟兄们,你们在此安息,你们的在天之灵定要护护卫我奉国边疆。”曹文诏大声喊道,这声音凄怆,随风飘荡。 众人齐声高喊,虽然无人痛哭,但是不少人已经满眼泪花。 “曹文诏,记下这些袍泽兄弟的姓名。回去一定要抚恤到位。” 曹文诏赶紧应声。 “奉国的热血男儿们,我虽然身为太子,但是我也要称呼你们一声为袍泽弟兄。打仗哪有不流血的,正是由于死去的昊天军和神龙卫换得我幽州的一片安宁。更换了我大奉的一片安宁。他们死的悲壮,死得其所。正是由于他们的奋勇杀敌,才护佑了幽州数百万生灵免遭屠戮。” “太子殿下放心,我等皆是热血男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的使命就是护佑国家安全,忽护佑黎民安全。” “太子殿下,您称呼我们这些人为袍泽弟兄,是我的莫大的荣幸。从今以后,我等鞍前马后,紧随你左右。” “太子殿下,我等誓将永远追随你左右,去住狗贼,复我奉国雄风。” “太子殿下,我等誓死效忠于你。” 看到这些人的种种表现,盛天必须厉兵秣马,在边境挑起战端,才能保护奉国安全。 如果一味的被动防守,那就是一味的被动挨打。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今天这一仗自己能够得胜一在于对方贪功冒藐视一切。 二来在于这儿的地形好,便于打伏击。 他知道,如果是在广阔的平原之上,骑兵的优势才能最大的发挥出来。 如若在广阔的平原或草原之上,他这三千昊天军和对方这四五万装备精良的北凉铁骑遭遇的话,他是万万无法取胜的。 骑兵有着先天的优势,他们速度快,奔袭路程远,再加上这北凉铁骑装备精良,士卒素质优秀,如若换一个地方和这北凉铁骑进行较量的话,盛天决计没有把握能够击败这一只杀人如麻的恶魔组成的军队。 祭奠过亡灵之后。所有的昊天军和神龙卫就此安营扎寨。 盛天和曹文诏睡在这城楼之上。 小姑娘翠翠温了一壶酒端了过来。 “太子殿下,远来辛苦。这喜峰口地处偏远,这穷山恶水的,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照顾太子殿下的。” 这小姑娘将东西放下之后,又跑走了,不一会儿她端来了一盆的烤肉:“这是我爷爷前几天在北边山上刚打到的一条狼。这是他让我烤制的狼腿。谁曾想到,他竟然连吃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眼泪,她赶紧转过身去,用衣袖揩了揩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盛天不去劝她,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等着小姑娘悲伤已毕之后就会好了。 “翠翠,随我到幽州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盛天等这小姑娘停止了抹眼泪,又劝说道。 “我想陪在这,民女的爹娘和爷爷都在这。”翠翠摇摇头说道。 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满眼坚毅。 “你要想陪着你的父母和爷爷,这是好办,等我回到了幽州之后,命人把他们的坟墓迁过去就行。”盛天和曹文诏分食了这一条肥美的烤狼腿。 “不,爷爷说他要永永远远守护在这里。”翠翠说着,跪坐过来给两个人满满的吃了一碗酒,“这是爷爷最喜欢的西凤酒。这一坛他藏了好些年,从来舍不得拿出来。” 盛天看了看这小姑娘:“总有一天,我要将北凉和北莽纳入我奉国的版图。到那个时候这喜峰口口也就不是边陲一个山口。你的爷爷也就不需要再次守护了。” 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如若能够多杀北凉狗贼,翠翠愿意为太子殿下当牛做马以报答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翠翠,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灭了这两国。”盛天说道,看着面前这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这小姑娘竟然有花样的年华。 这小姑娘豆蔻年华,却对生死只是经历了那么多,这边境的种种磨难,在这小姑娘的脸上已经留下了痕迹。 “如若真的能够灭了这两国,翠翠我从今以后为你当牛做马。”这小姑娘说完了之后,立刻跪在地上。 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本来应该在父母面前撒娇弄欢,应该在父母面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但是这乱世打破了一切美好。 “赶紧起来吧!”盛天看着这满脸稚气的小姑娘说道。 “不,你要真是能够灭了两国,就算是为翠翠报了大仇了。我父母还有爷爷的在天之灵,知道这事之后一定会非常欣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小姑娘扔然跪拜在地上。 “起来吧。北莽和北凉两个出生国家,我一定会灭了他们,你就拭目以待吧,到那个时候你的父母还有你的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盛天走过去,将这小姑娘扶了起来,他能够感受到这小姑娘骨瘦如柴,很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小姑娘抬起头来,已经泪眼婆娑,她那两个眼睛哭的红肿,那脸上由于长期被这山风吹拂,已经变得有些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