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说的新玩意叫水刑,是皇帝教给他的。 只是沈光之前还没遇到过打一顿还不招的,所以就一直没用上。 这次难得遇上了硬骨头,他就想试一下这新的刑法有没有用。 一个锦衣卫找来了一堆草纸和一桶水。 这些草纸的质量很差,不能写字不能包东西,只能用来擦屁股。 这次却又有了新用途。 沈光让人摁着卢佳,卢佳也感觉到了不妙,他一边挣扎,一边问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只是让你见识一个新玩意。” 虽然他不停的挣扎,可是摁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大力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光把一张纸糊在了他的脸上。 只是这纸质量太差了,还没打湿,纸就破了。 沈光也不在意,继续糊。 每放上四五张,他就浇点水上去。 一开始还好,卢佳用舌头一舔,就把纸给弄破了。 可是随着纸越糊越多,舌头也弄不破纸了。 然后卢佳就感到呼吸困难了,他想要用手拿开脸上的纸,可是他的双手被捆住了,根本就动不了。 他不停的摇头,可是头被人摁住了,还是动不了。 沈光淡淡地说:“你动吧,动得越厉害,就越消耗氧气,等你体内的氧气没了,你就没命了!” 一个手下好奇的问道:“大人,什么叫氧气啊?” “就是我们呼吸的气体,听陛下说,这东西叫氧气。” “氧气?有意思。” 卢佳一听这话,果然不动了。 狄知逊有些担心地说:“可别把他给憋死了啊!” “人最长不呼吸的时间有一柱香,我们就按照这个来试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卢佳只觉得越来越难受,他被憋得快爆炸了,眼看着自己就要憋死,突然之间他的鼻子畅通了,他开始疯狂的呼吸。 沈光问道:“现在你招不招?” “哼!” “还能哼哼,看来你还没憋够。好,这次就比之前的再长一点时间。” 于是又开始糊纸,卢佳又开始倒霉了。 如此反复了三次,卢佳就崩溃了。 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最普通的呼吸是这么的珍贵,要是没了它,自己真的要死了。 就在最后一次可以呼吸的时候,他开始疯狂的点头,沈光这才让人把他脸上的纸给拿开了。 “你小子最好是想清楚,要是再给我说谎,我就再来十次!” “不敢了,不敢了,我招,我招!” “好,那妖僧在哪里?” “就在我家中。” “你家?我早就派人把你家给包围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你家有和尚存在啊!” 在抓到卢佳的同一时间,沈光就派了人去了卢佳的家里,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是我在城东的家,是城南。” “城南?城南你还有住所?” “是的,不过名义上是一个叫王俏儿的女人住的。” 沈光看向一边,一个锦衣卫说:“那片是我负责的,的确有这么一个女人。她一个人独居,就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小丫环伺候她。街坊都说她被人给包了,没想到会是卢佳。” “以前你们没有看到有人进出?” “没有,所以邻居怀疑包她的人不在洛阳,而是在外面做生意。” 卢佳心里一惊,这锦衣卫可太厉害了,居然掌握了全城百姓的信息。 他看到沈光看向自己,马上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虽然养着她,可是一直没有找过她。她是我的后路,只有关键时刻我才会去找她,平时是不会过去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一队锦衣卫赶去了王俏儿的家。 他们埋伏在周围,然后占据了附近的一幢民宅。 这幢民宅有一幢三层高的小楼,是周围最高的建筑了。 小队长陈茂就在三楼,俯视着王俏儿的小院。 从上往下高是一览无余,可以看到小院里的情况。 这里面就两个人住着,王俏儿和她的侍女。 两个人正在闲聊,也没干别的,看样子院子里不像是有别的人。 只是她们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而破绽就在食物上面。 她们是不自己做饭的,而是在外面的酒楼定餐。 每到饭点,酒楼的伙计都会把饭送过来。 伙计今天在送过来时,笑着问了一句:“今天小姐多要了一人的餐食,是要请客吗?” 丫环的脸色一变说:“不该你打听的,你别打听。”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 陈茂正好听到这句话,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来妖僧真的就在这里啊。 丫环把饭菜端进去了,王俏儿没有动,只是说:“给他送过去吧。” “是。” 丫环端着一人份的饭菜,来到了柴房,过了一会,再出来时却是空着双手。 这下陈茂确定了,人就在柴房里。 “动手!” 一声令下,一队锦衣卫就翻身进入了院子。 王俏儿主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捂住了嘴,然后被一掌打在脖子上,直接晕过去了。 两人被拖出了院外,然后小队把柴房给包围了。 陈茂一脚把柴房门给踢开了,可是入眼一看,这里除了柴,什么也没有。 “搜,一定有暗门!” 暗门并不难找,很快,就有人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暗门。 暗门就装在地上,上面铺了一些杂草来掩盖。 可是小丫环心不细,露出了一角,所以很快就让锦衣卫给发现了。 暗门被打开,然后从下面飞上来一个东西。 陈茂一把抓住,发现是一只飞镖。 他笑了一下说:“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里可有二十人,你斗不过我们的!” 下面的人说:“可是这通道只够一个人进出,你们下来,我一下解决一个!” “你当我们傻啊,我们才不下去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没水喝了,看你能撑多久。或者我们扔火把下去,直接烧死你!这里可是柴房,现成的木柴,你说你是神僧,能不怕火烧吗?” 下面的人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就不能商量一下吗?” “你想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话去做!” “好吧,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