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母亲姬瑶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还没有任何的性命威胁。 杨焕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 他又略显激动。 “大舅,我能去找母亲吗?” 听到这里。 姬寒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 “这事儿没什么好头疼的。” “毕竟姐姐这个时候已经是整个仙界公开的罪人。” “仙帝更是下了命令,谁都可以去千灵圣树下‘欣赏’姐姐的落魄窘况。” 听到这里。 杨焕几乎是一瞬间就愤怒了起来。 一巴掌好险没给姬寒家里的桌子拍碎。 “还有这种事?” “仙帝把我母亲当什么了!” “当做是即将砍头的游行罪人了吗!?” 看着杨焕暴怒的神色。 姬寒稍微安抚了一下杨焕激动的神情。 开口说道:“焕儿,你先别激动。” “说是可以随时随地任人参观。” “但是,毕竟父亲他在仙界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基本上都没人敢过去看姐姐的麻烦。” 说到这里。 姬寒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到底,父亲才是最心痛的那个人。” “每天整天骂着姐姐罪该万死。” “但,他无时无刻不在自己一个人想办法救出姐姐。” “也真是为难他老人家了。” 听着姬寒的话语。 杨焕心中莫名的一阵隐隐作痛。 这也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 他要让整个仙界天翻地覆! 那个什么狗屁仙帝。 总归是要被他拉下王座的! 但。 杨焕这时已经不怒于言表了。 只是说道:“那,我能去找母亲吗?” 姬寒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想必姐姐看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跟我来吧,千灵圣树下应该是无人的才是。” “但,焕儿,你要记住。” “仙帝的神识概括整个仙界。” “这个时候暂时还没有什么端倪。” “但,如果你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无比的灾难了。” 对于姬寒说的话。 杨焕也很理解。 不就是这个老不死的怕别人背后说他坏话吗? 大不了不说不就完了! 然而。 在前往的路上。 安可岚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仙帝是真正意义上的手眼通天。 百隐蚕面可以抵抗仙王境人的大部分探查。 但是对于仙尊境的仙帝来说。 究竟有没有作用。 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 安可岚轻轻划破了手指。 将一滴血液滴入杨焕的眉心。 开口解释道:“这滴血,暂时能让你体内灵气产生变化。” “安全起见,这也当作是第二重保险吧。” 对此。 杨焕感激的点了点头。 安可岚真的相当于他的再生母亲了。 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他的安全。 他丝毫不怀疑。 如果真的仙帝要找他的麻烦。 安可岚即便是战死在仙界。 也要和仙帝尝试一下硬碰硬。 ········· 在姬寒的带领下。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仙界最高大的那颗金黄色的古树之下。 很明显。 这就是日后楚雨定居的那棵古树。 至于楚雨为什么定居在这里。 她给出的答案是。 “清净”。 就这么简单。 没有别的什么理由。 别人也懒得去找这尊女武神的麻烦。 也就随她去了。 树下。 一绝美的女子背后身挂一条通红的锁链。 直直地连接在千灵圣树的树干之上。 而看到这一幕。 杨焕几乎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意。 一步一步的朝着眼前的姬瑶走去。 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姬瑶的脸庞,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 肉眼可见的。 她头上原本乌黑的青丝。 此刻已经泛起了点点白意。 大半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凄厉的白色。 虽说看上去反倒是更加美艳。 可之后真正懂得人才会理解。 一个仙王境的人。 头发变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无异于心死。 很明显。 姬瑶之所以还有一半的头发没有彻底变白。 是心中还有着一丝牵挂。 而杨焕。 就是她最大的,最放心不下的牵挂。 看到这一幕。 杨焕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缓缓地走向姬瑶。 而这个时候。 姬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朝着姬寒和安可岚的方向看去。 “小寒,有什么事吗?” 轻柔的嗓音夹杂着无穷无尽的悲意。 光是一听。 就让人觉得要忍不住落泪。 姬寒面色复杂的看向一旁的杨焕。 还未等他开口。 姬瑶又一次开口说道:“难得有人来我这里做客。” “好几年了,这还是头一次。” “不好好介绍一下吗?” 这个时候。 姬寒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开口说道:“这位是安可岚小姐。” “下界鼎鼎有名的仙王境强者。” “数百年之前,恐怕你和她见过。” 对此。 安可岚只是微微对着姬瑶点头示意。 什么表情都没有流出。 而姬瑶。 则是笑了笑。 这笑里面蕴含的神色很复杂。 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 “这可真是稀罕事。” “也就五百年前上来仙界一次的安可岚小姐。” “这一次来仙界,居然是来找我的嘛?” “旁边的那个小家伙,嗯......” “和安可岚小姐的血脉很像,是你儿子?” 安可岚这个时候。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眼前的姬瑶让她看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心死的女人。 同样作为女人的她。 看了都忍不住要落泪。 这个时候。 杨焕已经缓缓地走到了姬瑶的面前。 轻轻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 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然而。 这个时候。 姬瑶的眼眶里。 一滴泪珠忍不住落下。 “开玩笑的......” “焕儿可是我的孩子。” “即便他身体里有你的一滴血。” “我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