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洛宴轻声问道。 谢绵绵慌乱的低下头,转过身走的似乎有些匆忙,留下一句:“怕你使诈。” 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那四具尸体上的面纱被一股风再一次吹下,远处一个男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黑夜之中,树木遮掩住男子的模样,只能通过不明的月光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把玩着一个一个小铃铛,若是细看,那铃铛和谢绵绵身上的是一对。 一身穿着黑袍的暗卫出现在男子的身后,他微微弯腰,恭敬的说:“主子,处理干净了。” 说罢,那四具整整齐齐摆放的尸体边上有多了一个人,干干净净却全身僵硬。 谢泠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随手将铃铛扔了出去,半空之中蛊虫跃然而出,准确无误的落在那人的脸上。 暗卫对自家主子这行为显然是免疫了,道:“刚才那几个人……” 若不是他们离得远,也不一定能够完全的不被察觉。 谢泠鸢冰冷的双眸柔和了些,妖冶一笑:“怎么?” “需要我们……” “你要是敢动绵绵,我第一个杀了你。” 谢泠鸢冷眸扫去,暗卫浑身一颤瞬间低下头:“属下明白。” “将蛊虫带走。”话落,谢泠鸢转身隐匿在黑夜之中。 城主府。 谢绵绵前去看望了一下正在养伤的秦槿便出来了,正巧遇上萧旭朝着这边走来。 白宵柒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萧旭的路,双手叉腰道:“诶,凶手不得入内。” 萧旭摸了摸脑袋,求助的看向谢绵绵。 “别用你那个委屈巴巴的眼神,我可没欺负你啊。”白宵柒拉过谢绵绵,怔愣的说:“你,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啊。” 萧旭倒也不是故意的,他天生长的这副模样…… “行了,这么晚了还让不让阿槿休息了,都散了。”沈倾城从里屋走出来,朝着白宵柒招了招手:“小七,这阿槿什么时候能走路?” 白宵柒朝着萧旭努了努鼻子,拎着药箱随着沈倾城走了进去。 萧旭摸了摸鼻子,走到谢绵绵的边上:“吃酒去?” 谢绵绵原本推脱的话噎在喉咙处,眼睛一亮:“走着。” “你哪儿来的酒啊?”谢绵绵见萧旭从袖口里拿出两个酒罐子,讶异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找阿槿喝酒的吧?” 萧旭左右瞧了瞧,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谢绵绵:“你傻啊!我当然是偷偷来找你的,来的路上差点就被宴宴逮到了!” “快些走,那家伙鼻子可尖了。”谢绵绵抱着酒罐猫着腰跟着萧旭走着:“小呆子,飞上去。” 萧旭顺着谢绵绵的手看去,是秦洛宴屋的房顶上。 他眨了眨眼,确定谢绵绵说的不是玩笑话。 谢绵绵挑眉,一把拽过萧旭的手腕,脚尖轻点下一瞬落在屋顶上。 “姐姐。”萧旭凝思片刻道:“我们找死嘛?” 谢绵绵握着萧旭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指了指前边秦槿的位置:“美人养伤呢,他哪儿有这个功夫管我们。” 萧旭皱了皱眉,抿了一口酒惑道:“宴宴的美人不是你嘛?” “……咳咳。”谢绵绵呛了一口,杏眸怒瞪:“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就觉得宴宴待你比待我还好。”萧旭瘪了瘪嘴。 谢绵绵把玩着酒罐子,扇了扇味:“怎么?这是酒又不是醋。” “姐姐,你别笑话我,其实我只有宴宴这么一个朋友。”萧旭伸出一根手指,随即又伸出一根:“算上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