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搅和到这种事儿里面了?”谢云臻开口。 “别说了,太倒霉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他打量了一下这连着的几辆马车。 “游湖。” 男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自顾自的就上了马车,“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不过刚坐定,就看到马车里还有一个女子。 见是他,海棠顿时黑下了脸。 “你好你好,我叫司年。”他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友好的打起了招呼。 海棠愣了一下,见谢云臻也上来了,便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这时,外面又开始欢呼,谢云臻掀开帘子看了一下,原来这次是一个书生接到了绣球,看起来赵老爷对这个情况也比较满意。 “快走吧。”他吩咐了一句,马车便开始往前走了。 “东家,你怎么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带着呢。”海棠凑近谢云臻,小声的说。 “我可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司年拨弄了一下头发,“我可是全北梁最好的说书先生,而且没想到我这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被未出阁的小姐看上……” “得得得,说什么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云臻给打断了。 司年已经提起了兴致,“要不是那个赵小姐看上我,能非粘着说是我接住了绣球?” “你这人还真是……早知道不救你了。”谢云臻嘟哝着。 一旁的海棠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俩男的看上去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到了湖边,可以看到谢云臻准备的船已经停靠在岸边了,船很大,可以容纳他们所有人。 不过一看到那个船,宋琦玉就有些退缩了,感觉如果上去的话,晃晃悠悠的肯定会很晕,所以就决定在岸边休息。 丁扶黎跟他们说了之后,便开始在一棵树下摆桌椅和吃的,他们两人便留下了。 剩下的人则全都上了船。 这船中间是个大桌子,而周围一圈都是座位,有四个可以进去的路,船身两边也比较宽,可以站在那儿观赏湖周围的风景,船头和船尾也分别有座位。 刚上船,画溪就饶有兴趣的跟柳津玄说起了关于话本的事情。 “柳夫子,我昨天晚上已经全都看完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把两个人物刻画的生动形象,特别是学堂夫子对那个女子动心,却又不敢表达的时候,那种心理真是拿捏的太好了……” 画溪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柳津玄看上去有些窘迫。 良久,画溪终于停了下来,将问题抛给了他。 “不过这本书就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吗,他们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呢,而且还没扣题,没成为小娇妻呢,怎么就……戛然而止了呢?” 看完的时候她着实有些意犹未尽。 柳津玄有些紧张,“没,还没写完。” “那真是太好了,我太期待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了。” “你觉得他们两个最后会在一起?” 画溪笑着,“当然会了,那个学堂夫子那么喜欢她,她呢,虽然书里写的有些模糊,但是我觉得她肯定会喜欢那个学堂夫子的……” 听到这话,柳津玄莫名的觉得紧张的情绪有些消散了。 此时的柳老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满脸的姨母笑。 看上去他们相谈甚欢,那就说明自己孙子,有戏! 其他人正都坐在中间,司年正介绍着自己。 “司年?”景策惊讶反问,举国上下,也就只有皇宫的那些人姓司了吧,“难道你是皇帝……” “不错,我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但是我早就已经跟那个皇宫没关系了,那个围城太压抑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现在我过的这么潇洒自在,那都是因为离开了皇宫,所以日后也绝对不会回去的,当然,你们要是以这个想让我帮什么忙的话呢,也是不大可能的,我老爹都不一定认得我了……” 司年也是个话痨,说起来都不带停的。 不过他说着说着,发现众人渐渐地都不说话了,开始看向一旁的老人。 他跟着看过去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睛。 太上皇顺手抄过桌子上的一把扇子,追着他就打了过去,“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自己的亲爹都认不出来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吹牛……真是气死我了,你他娘的走了这么久,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太上皇,您悠着点,可别气坏了身子。”姜伦连忙拦着。 “太上皇?”谢云臻几人震惊,着实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身份。 那司年为了躲避,更是四处乱窜。 众人连忙起身,这一动一跑,船顿时就开始乱晃起来。 景策护着叶灵渺和几个孩子,而柳津玄也忙护着画溪和自家祖母,宋颉也连忙抱着自家夫人,剩下几人也赶紧抓着船边。 “扑通!” “谁落水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叶灵渺连忙先看几个孩子,确定他们没事之后才去看水里的人。 海棠正使劲的挣扎着,但她越是挣扎,就越往下沉。 这时,司年也连忙跳了下去,很快便将她救上来了。 “老头儿,都怪你,要不是你,船怎么可能晃成这个样子,还害人家落了水!”刚上船,司年便看着太上皇说。 见他还想冲过来,便连忙阻拦,“你可得冷静点啊,这上面还有很多小孩呢,要是落了水肯定会生病的。” 太上皇这才作罢,坐在那里直抚胸口,“哎呦,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逆子……” “咳咳咳……”此时海棠还在不断的咳嗽着。 司年拿着一旁的毯子递了过去,“真是抱歉了,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 海棠白了他一眼,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众人都冷静下来之后,太上皇才解释说:“当年,这小子从皇宫里溜出去玩,爱上了一个民间女子,从此之后,便想着法子的从皇宫里逃出去,最后还干脆留下了一封信消失了,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但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都已经有十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