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李秋成一锤定音,宣布了这场比试的结果, “李长生将代表藏剑山庄,参加荡剑山大比的第一场比试。”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失去关注的李长隆阴沉着脸,灰溜溜地离开了。 自从李长生赢了比试,前来拜访他的藏剑山庄弟子们就络绎不绝。 每天都有许多人来找他请教剑道上的问题,李长生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得到藏剑山庄弟子们的忠心和信赖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但纳兰清儿这几天却显得有些不安,每每有人来就探头探脑寻找什么。 李长生见到她这样无精打采,连忙问她: “你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我一直寻找薛谷的踪迹。 当初与我们分别时,他应该是来了藏剑山庄。 但直到现在,他都没出来与我们相认,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李长生沉思便可说到:“我也想过这件事,但我觉得薛谷应该是能来这里。 那件能伪装人相貌身形的法器,应该不会被人识破,只是他恐怕有什么原因不能来与我们相认。 这几日我会在新晋的弟子中多留意看能不能找到他。” 李长生特地找来了记录新晋弟子的名册,在其中一一核对。 近来加入藏剑山庄的仅有两名弟子,都是通过考核的方式。 李长生心情凝重,这意味着,薛谷要么没有用他写的那封推荐信,要么就没有来到藏剑山庄。 于是他找出两名弟子的资料仔细查看。 一个叫庞山,西北人士,今年刚十六岁,慕名到藏剑山庄求学,使用的是重剑。 另一个叫张颖,老家在南岭一带,今年十七岁。 从这记载上看,两人的来历都很合理。 李长生也想亲自见见这二人,但二人近来都外出历练,不在山庄。 李长生只能向其余弟子打探二人的消息。 那个叫庞山的和李长隆来往密切,刚来不久,就打入了他们的小团体中,是他身边的得意助手。 但他性子急躁,经常和藏剑山庄的弟子们起冲突,因此人缘并不是太好。 而那个叫张颖的恰恰相反,十分友善,乐于帮助同门,许多师哥师姐都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对他赞不绝口。 李长生很难从这些信息中判断谁有可能是薛谷,因此他决定等二人回来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李长隆并没有闲着。 他并没有因为被李长生击败而一蹶不振,而是每天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鬼鬼祟祟的。 这日,他率领一群戒律堂的弟子闯入了李长生的院子。 “还不将他拿下!”李长隆一声令下就要那些弟子捉拿李长生。 李长生冷哼一声道:“打不过我就要使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吗?” “我可不是瞎说,我手里证据确凿。” 李长隆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些戒律堂的弟子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抓李长生。 “行,你不愿意跟我们走,我就在这里问你。”李 长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身边那个女人是不是其他宗门的奸细?” 李长生冷漠地说道:“难道藏剑山庄,有禁止散修的规定吗?她不过是我的朋友罢了。” “你还死不承认?我给你看证据,看你怎么说。” 李长隆示意手下的弟子拿上来证据。 那个弟子手上拿的竟是纳兰清儿的储物袋。 “这储物袋明显不是离恨剑天的风格,他一定是外域派来的奸细。” “胡说,哪有你这么污蔑人的。 再说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纳兰清儿气得就要冲上去,拔剑砍他。 李长生神色一冷,这几日他的院子里来往的人很多,人多嘴杂。 有人偷偷摸走了纳兰清儿的储物袋,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李长隆还觉得这样不够,将储物袋打开,倒出了里面的大堆妖丹。 “寻常人手上谁没事会拿着这么多妖丹,她一定是想趁机收买谁,做什么坏事。” 李长隆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师兄你还是不要被这妖女给骗了才好。” “你说什么呢?说谁是妖女?”纳兰清儿被他激怒了。 “师兄,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呢?” 突然一个身材健硕,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少年挤了进来。 “庞山,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李长隆横了他一眼道,“这里有一个可疑的女人,带着大量妖丹混进了我们藏剑山庄,我正要拿她去审问。” 那个叫庞山的憨憨一笑道:“把她的妖丹收了不就行了?她还能怎么做妖?” 李长生开口了:“如果你有疑虑,尽管把这些妖丹拿去检查,但人你们不能带走,否则就是与我李长生为敌。” 李长隆其实刚刚听到带走妖丹,就动了心思,他正眼缠这些妖丹呢。 他冷哼一声道:“今天这事就到这里,可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说吧,就和庞山一起离开了。 那群戒律堂的弟子走后,纳兰清儿还是一脸闷闷不乐。 平白无故就被人误会,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李长生安慰她道:“那个李长隆明显是看中了你的妖丹,见钱眼开。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过几天咱们就离开这里去荡剑山了,他们没有机会继续为难你。” 当天晚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李长生开门一看竟然是庞山。 庞山一改,早上的满脸蛮横,一脸激动地对李长生说道:“哥,我是薛谷啊!” 这下不仅是纳兰清儿,连李长生都觉得大吃一惊!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长生不知道经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直爽天真的大男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我们去里面说。”庞山一脸警惕地进入房间。 他像李秋成一样用剑气封住了房间,防止他人偷听。 这样布置好以后,薛谷总算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瘫坐在椅子上。 李长生这才觉得他有了一点曾经的影子,还是那个单纯直白的大男孩。 纳兰清儿比他们都着急,担心地问道:“我们分别之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先从哪里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