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得到林时琛的消息后,匆匆忙忙的和顾南衣,韩倾柔从温泉庄子里赶回来,一路上,顾南衣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阿云啊,林时琛这次,让谢丞相在朝堂上丢了好大一个人,也间接的让谢妮丢了好大一个人,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秀她的存在感……
你们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同赵姐姐一起去珍宝阁遇到谢妮,可是受了好大的一份委屈……”
接着,顾南衣将自己在遇到谢妮之后的事儿,活灵活现的展现出来,让宛云和韩倾柔评理。
其实原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谢妮身边的人,为了捧谢妮,将顾南衣作为衬托的垫板而已。
可是顾南衣是什么人?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当既就反驳回去,可被人家一句话打败:
“谢小姐来日要嫁的,可是皇室子弟,安王殿下又是个身侧干净的,再看看你,啧啧,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
“就因为这,你和汪世子闹了这么久得别扭?我说呢,怎么阿云一提要来温泉庄子,你忙不溜的就应下了,感情,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人家了?”
顾南衣的沉默,已经让韩倾柔明白自己猜中了答案。
“好倾柔,以后那个谢妮,还要唤你一句皇嫂的,你可要帮着我,好好的罚罚她,让她知道厉害!”
宛云这时才冷冷的开口:“那我想,你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倾柔要嫁的是睿王,生母是皇后娘娘,谢妮嫁的是安王,生母是田妃。
亲妯娌都难做,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们二人,可是竞争的关系,只要倾柔敢动手,那么,安王便可以此来大作手笔!”
“啊?那这么说来,我的提议,会给倾柔带来这么多的麻烦?那算了算了,我还是让王瀚自己去努力,争取早日让我做上一品夫人。”
“你啊,阿云这是在吓唬你,你都听不出来?真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同汪世子相处的。
不过虽然如此,明面上的手脚不好做,暗地里有机会,我再给你找找面子,你就别记着这事儿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宛云一边听着顾南衣和韩倾柔说话,一边想着别的事儿,若不是放才顾南衣提到赵汾熙。
宛云自己都忘了这么一出的起因,看来,还是要抽时间去一趟赵府,好好听听赵汾熙的解释,为她们之间的这段友谊,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到忠卫侯府后,宛云可谓是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今日明昭帝让人送了不少珠宝玉器,明日李皇后跟着就送来了不少绸缎首饰,后日于贵妃又送来庄子铺面。
一个个还都说辞大致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抄袭了谁的,都美其名曰:
“慢慢这次受了好大的委屈和惊吓,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仅供慢慢一笑,给慢慢压压‘惊’。”
而这个待遇,让宛彦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看红了眼,避着人偷偷的溜进宛云的院子,一脸讨好色看着宛云:
“姐,嘿嘿,嘿嘿,那个,你也知道,我这……那个,你不是说,我考中了科举之后,就可以在你的私库里随意挑选吗?
先前一直没有时间,今日好容易得了闲,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撞今天如何?
当然,姐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若是姐你信不过,让甘兰或者素衣看着我也说可以的。”
宛云装作思考的模样,一边不着痕迹的看着宛彦在那边跳脚着急,最后,缓缓道出了在宛彦听来,可算是天籁的声音:
“既然你一直心心念念,那便,准了不过我也不用让甘兰或则素衣看着,你要是能够将我的私库搬空,那也是你的能耐,只要你有地方放,那么我便无话可说。”
“好嘞,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可别怪我心大,也别想着去找爹娘帮你要公道哈!”
“自然不会!”宛云心想:小样,你要是搬完了,我便告诉进宫告诉陛下娘娘,赏赐我的东西,被一个“小毛贼”给盗走了。
谁让最近我太招人眼了,京中人人都知道我手里的银钱多,甚至是比一些一般富贵人家几代积攒下来的多。
宛云这边想的好,宛城那边,同样也抱着如此的想法,而此时,元宝就站在宛城大多面前,听着他们侯爷,如何教他去“带坏”他们家公子。
“元宝啊,你说说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呢?你爹那么精明的人,你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他的一丝一毫呢?”
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宛城忽然叹气:“唉,也怪不得你,你日日与我那个傻儿子待在一起,就是再怎么聪明,也没用。
行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告诉宛彦,一定要多多益善……记住了吗?”
元宝一脸纠结的回答:“记住了,侯爷,小的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而宛云回来后的第一日,林时琛已经“等候多时”,让泽生将拜帖送来忠卫侯府,打算践行他先前答应宛云的事儿。
宛云久违的穿上大红大紫这般艳丽的颜色,赴一场与林时琛的约。
甘兰一边给宛云挽着发髻,一边轻声道:“先前因为给大长公主守丧,后来又因为去了宁州。
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打扮了,其实小姐还是最适合这样艳丽耀眼的颜色,让人只一眼,便无法忘怀。”
“甘兰这话说的不错,小姐的容貌本就是明艳动人,那些清淡素雅的颜色,衬不起小姐这人间富贵花般的容颜……”
“你们两个,还真是会说嘴,仔细我再把你们送回去,我可是听郭炯说了,你们在家里可是受到了好大的优待……”
“这郭炯怎么什么都说呢?奴婢才不要回去,奴婢就要跟着小姐在一处,这一次,小姐可再不能将奴婢们送出去避着了。
不然,奴婢可是不依的,而且,我们哪里是受到了优待,本来就是不怎么亲近的人。
这次回去,家里有人只把奴婢当做是不久居的客人,看奴婢的眼神,还没有看那十两银子热情呢!”